没任何一个恭维的字,可县太爷就是听得舒服。
难怪张勇喜欢和况娘子打交道,就这哄死人不偿命的嘴,换成谁,都喜欢与她打交道。
县太爷心腹诽了一句,收起心思:“况娘子可知是谁杀的?”
况曼:“在大人你来之前,我们已经检查过他的致命伤,他是被回纥的鹰箭所杀。”
县太爷听到又是回纥人,赫地一下从凳子上蹭起来,怒目一瞪,大道:“回纥人太猖獗了,我定将回纥人潜入中原、欲为祸的事上奏朝廷。”
一道血腥味,从一侧靠近。县太爷刚说完话,就嗅到了这味道,他下意识掉头往左边看去。
一眼看过去,县太爷鼓起的眼睛,卡顿了。
就那么目瞪口呆,直楞楞盯着被郁战提出来的尸体。
“张勇,去看看他身上有没有图腾?”呆滞了一会儿,县太爷回神,咳嗽了两嗓子,道。
说完,他坐回石凳上,端起况曼给沏的茶,猛地灌了一口。
——嘶!
这群人,好凶残 。好好的一个人,一个晚上,竟被折磨成这副样子。
刚才他差点没看出来,地上那玩意——是个人。
手脚全部扭曲,满脸是血,这要换成大晚上看到,怕不得被吓死。
张勇听到县太爷的吩咐,赶忙上前查看尸体,片刻后,他道:“大人,死者是回纥人无误,额头上的箭,的确是回纥独有的鹰箭,血还是新鲜的。”
县太爷给自己压了压惊,沉默了一会儿,起身道:“况娘子,此人显然是被灭口,正如你所说,东义县怕进了不少回纥探子。回纥人进中原,事关重大,这具尸体,本官要带回衙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