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曼瞅着落荒有逃的人,眼睛熠熠发亮。

适可而止,她懒洋洋地伸了个腰,麻利起床收掇自己。

“少爷,是我。”门外,郁战嘶哑的声音低低沉沉响起。

他的声音,犹如荒芜中用尽全力嘶吼的老人,极为难听。

如果半夜听到这声音,说不定还会以为是鬼在说话。

况曼穿衣服的动作微微一顿,侧头,古怪地往门口处瞥了一眼。

好难听的声音,比上辈子猎杀队队长的声音还难听。

她队长喉咙被异兽割伤,声带受创,声音沙哑中带着机器的冷感。而郁战的声音,却透着耄耋老者的死寂。

这是况曼第一次听到郁战的声音。

昨儿在东福客栈时,郁战从头到尾都没说话,孟九重吩咐完他,他就离开了,二人并未有交集。

一听他的声音,况曼便知,他的声带同样受过损。

孟九重听到身后穿衣服的声音沉了下去,抬手,将门打开。

郁战入屋,态度恭敬地道:“房子落实,在南城东福客栈对面。”

也许是声带有损,随战说话速度很慢。

孟九重听到新家在东福客栈对面,眉梢微微沉了沉。

不过,他也没多说什么,道:“雇人收拾一下,收拾好了我们搬进去。”

郁战颔首。目光轻轻从况曼转过,随即回到孟九重身上。

孟九重看了眼他的神色,转身走回屋内:“这是少夫人,不必回避。”

“赤阳堡的人,在卯时一刻时,开始大肆搜城。”郁战神情微怔,随即半垂首,将打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