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脉象浑厚有力, 暂时没看出问题。你自己有没有异样的感觉?”见她摇头, 汲星洲伸出食指托起她的下巴,凑近打量,“你可知你的眸色和发色都变了?”
柳舒言想到了丹田中的元婴, 取出了铜镜照看,果真发色黑中带银,眼眸瞳孔边缘也是一圈浅浅的银色。
“会很难看吗?”柳舒言担忧道,“会不会吓到别人?”
汲星洲滞了一息,揪住她的脸颊肉用力揉,没好气地道:“你该担心的是这个吗?”
柳舒言被他逗忍俊不禁,笑出了声来:“放心,我虽得到了雪人族的传承,但只是激活了另一半血脉,把里面的潜力激发出来罢了。本质上我还是我,我也不会变成雪人。”
柳舒言解释完,拉下他的手,把他的衣袖抬到肩肘处,发现血是从他关节的脉络里渗出来的。
“你怎么会把经脉伤到?”柳舒言眉头不觉已经蹙起,正待要细看,汲星洲却把衣袖拉下了,若无其事地回道,“不是跟你说过我有旧患吗?你被困时,我发作了一次。”
“续脉丹会对你有用吗?”柳舒言摩挲着他手背上的划伤,心仿佛落到了酸坛子里又酸又涩。他向来表现得十分正常,精力十足,到处撒欢,以至于她经常会忘记他是伤病在身,连去药王谷都只记挂着师父的是,没找那长老打听他的病情。
“别想那么多。你都没我懂,听我的就好。”汲星洲揉了下她的头发,低头碰了下她的鼻尖,“先把衣服换了,一身是血,出去才吓人。”
柳舒言低头看自己蹭在他身上的血渍,的确挺吓人的。她的经脉和骨血在晋阶的过程中,不断地被灵气撑裂,又被雪光修复。渗出的血多到把她本来的一身紫衣全部浸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