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也只是随手收集的,再顺手做成了香丸。他放在储物袋里好些年,自己都快忘掉了。
“很香。”柳舒言凑近闻了闻,是那种清雅的香气,不会如含香般浓郁,但比荷花要沁人,“好像跟你身上的药香有点像。”
“别乱说。你闻得出来什么啊?”少年耳畔染上了一点薄红。
“谢谢啊,”柳舒言的指间挑动着香包的流穗,若无其事地开口,“其实我已经基本不会做噩梦了。”
汲星洲看了眼她的发旋,随意应了声:“我也只是随手做的。”
柳舒言低头笑了笑,把香包挂在了腰侧,拉住他的手下山。汲星洲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,看着随她动作摆动的流穗和发带,嘴角微微勾起。
但走了一段,他又开始犯懒了。见四下没人,少年双手搭在她的肩头,打了个哈欠,一半的重量放肆地压在她身上。
“昨天一夜没睡吗,困成这幅狗样?”柳舒言勾了勾他下巴,“好好走路。”
汲星洲蓝得发黑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她。偶尔他会以为自己在做梦。不过梦里她也不会对自己这样笑。现实倒是比梦境更加可人。
汲星洲搂住她的脖子,不客气地吩咐:“背我。”
柳舒言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:“我敢背,但你的脸还要吗?”
“凭什么我能背你,你不能背我?”汲星洲反问。
“你是个四肢健全的人了,累了就学会自己爬。”柳舒言赶紧把他甩开,三步作两地跑了开去,“加油哦,我在山下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