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目光有实质性伤害的话, 柳舒言跟在老人身后这一趟,一定被捅成了箭猪。
“小姑娘,站在那里做什么?过来帮我烧柴。”
老头子笑眯眯朝她招手, 柳舒言迟疑了片刻,还是认命地上前。为了省事, 她偷偷捏了张下品火符扔进了灶里, 然后装作生了火的样子, 随手往里头塞了几块大木头。
“怎么能烧干锅呢?你要打水加进去。”
柳舒言伸手指着自己,不敢相信:“我打?”
“难道要我来?”老人驼着背,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, 然后拿余光瞄她。
柳舒言:“我想起定了的一桌席面还没吃完,我们下次再约。”
说罢了,她提剑要走。然不等她出门,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脑袋从门边探出,对她虎视眈眈,似乎她敢迈出一步就犯了滔天大罪。
柳舒言无奈地回过头,用眼神询问:至于吗?
老头子咳了一声,朝她眨眨眼:“逸春,回去吧, 干嘛吓唬人家小姑娘呢?”
几个老头子又瞪了她一眼,才骂骂咧咧地走了。
柳舒言耸耸肩, 走到水缸边上,盛了几瓢水倒进了锅里, 尔后抱剑问道:“您老还需要我做什么吗?”
“帮忙和面。”老头子还是那副耐心的口吻。
柳舒言都气笑了, 把袖子撸到肘弯处打了个结:“找您做一碗面可真省事儿啊,我得自己烧水,自己和面拉条, 还需要您做什么?”
“我教导你,引导你,最后完成一碗面。”他笑着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