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人想着,收回了目光,不再盯着别人瞧。
原来被困在此处的,是她,而不是阿蓓啊。
云悠想。
不甘不愿的是她,却原来,阿蓓已经先她一步离开了。
桌上遗留的手机屏幕第二次亮起。
‘和老阿姨有什么可聊的,什么时候来找宝宝啊~?’
第二次见到这句话,云悠竟觉得十分平静,还有些好笑。
在旁人又一次诧异看过来的目光中,云悠端起了自己的酒杯,将杯中的红酒倾倒在那手机上,直到杯中酒尽,才站起来,一如曾经,拿起自己的包,朝外走去。
‘把那个渣滓的情况调出来给我。’
走出餐厅,晚风带着凉意,她就这么站在街道边,看着自己死亡前三十分钟的星夜。
那个渣滓果然重新娶了老婆,正是那位和他在阿蓓葬礼上搞在一起的女大学生,两人直接领了证,为了避嫌,酒席迟迟没办。
然而婚后,渣滓才发现,那女学生愿意这么迫不及待,是有原因的。
那女学生家境不好,家里还有个弟弟,父母偏心到了极点,她若是不找个男人攀上,恐怕连下学期的学费都无处索要。
女学生上学晚,虽然才大二,已经二十二了,这个年纪,在老家村里早就到了该生完孩子的年纪,于是,她紧紧抓住了眼前最好的选择。
这样的家庭成了一个水蛭,趴到了渣滓的身上。
原配跳楼的事情到底掩不住风声,在单位里,他失去了最好的晋升机会,看着比自己年纪还小的人爬到自己头上,渣滓的郁闷已无处泄愤,在女学生休学生孩子,准备进一步抓牢男人的时候,彻底爆发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