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夫人眼瞅着自家女儿变脸,好奇问起来:“何时变成了小财迷?先前给你那一千两呢?”

糖墩儿见娘亲打岔,忙敷衍了一句:“为了防止我这几个月乱花钱,我就提前把那一千两花光了。”她见娘亲愕然,忙摸了摸祖母的手,“您可不能诓骗出家人啊。”

薛老夫人叫青团儿来,吩咐道:“你去跟郁二娘去我那库房取银票去。”

星落见薛老夫人说真的,心里一阵狂喜,捧着祖母的手,把自己的小脸贴上去,蹭了好几下。

“那您和娘亲不要忘记了,七日之后来接糖墩儿回家。”

薛老夫人一把搂住了糖墩儿,摸了摸她的头,只觉得心疼。

唉,不怕贼偷,就怕贼惦记,这日子,怎么就不能安生下来呢?

这事儿就这么尘埃落定了。薛老夫人倒也大方,从老国公那里抠出来五千两银子,先给了糖墩儿——姑娘大了,也该有些私房钱。

只是这回星落一拿到银票,便一刻也不敢耽搁,就叫青团儿给裴世仙送了过去。

到得那进宫前夕,宫里头便来了旨意,只说传召黎星落入宫,为太皇太后讲经释典。

对外又说,女冠在东岳法会上风采卓绝,陛下欲聘其为国师,掌灵台地理之事。倒惹得朝野内外议论纷纷。

春日和煦,太皇太后在殿外的玉兰树下打了一套太极拳,一身练功服还没换下来,就见那小姑娘黎星落慢悠悠地进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