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她打着萧昱的名头,眼前的长贵说话却滴水不露。只听他笑眯眯道:“主子在外头做的事,奴才如何得知?况且主子身边带着侍卫太监,断然不会有事的,王妃自可放心。”

她就知道这老杀才嘴巴严实。秦妍书也不在意,看看左右,她压低声音:“你只管告诉我,潞州是不是受灾了?”

长贵顿了顿,笑道:“这乾坤朗朗、天下太平的,怎会有灾?王妃当心祸从口出。”

秦妍书心下一沉。看来是了,那灾情果然是被拦在潞州了,这萧昱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,竟然……

上辈子,这潞州一事,是萧昱跟进的?她怎么没印象?

疑惑一闪而过。

长贵的老脸还矗在眼前,秦妍书无暇细想。既然潞州一事萧昱插手了,那她……就帮忙添把柴,就当给秦家、给自己积福吧。

她看看左右,抓起桌上账册,斜睨长贵:“你适才汇报说,府里现有银钱四千三百八十二银?”

话题突然转换,长贵有些愕然,点头:“回王妃,是的。”顿了顿,他解释,“峸王府新建而成,一切都得置办,宫中赏下的开府银钱就这么多,今年的租子还得等——”

秦妍书摆摆手:“我现在不想追究那些银钱哪儿去。”建府的银钱基本都过了她手,她自然知道这些银钱约莫有多少。这几个月花掉的银钱是多了点,对于一个新开的王府而言,却算不上什么。她接着道,“留下零头并一千银供府里花销,其余三千银全部取出来。”

长贵皱眉:“王妃您这是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