喉咙干涩无比,林夙揉了揉眼睛,依稀看见几道光从窗帘挤出来——他没见过这种光,带着点幽绿色。
林夙直觉地认为是天亮了。
秦以霜还在睡,他遵从了自己的冲动,冰凉的唇贴了贴对方的额头,便起身准备早饭。
客厅没有开空调,寒冷而空寂。林夙从冰箱里拿出来一瓶冰水,不顾肠胃抗议地将它灌入喉咙里,水雾凝结的水顺着瓶壁滑落在地上,在林夙的脚边扩散成湿润的圆形。
屋子里好像还有什么东西。
林夙绕开奇怪的声音去洗漱台,洗漱完走进厨房里淘米,他嘴上叼着一块巧克力,是昨天晚上在便利店买的。
厨房的柜子里有东西沙沙作响。
林夙把米淘好,放进锅里煮,靠在旁边把巧克力吃完。
他貌似又想起了什么东西,残缺的记忆得到了补充。
他的父亲叫林风声。他的名字中的“夙”是母亲根据父亲名字中的“风”字找的形近字。据家里的保姆说,当时优先决定的是“凤”字,不仅字长得像,读音也像。
遗憾地是,后面生出来发现是个男孩子,临时改成了“夙”字。
林夙用脑子想了想,总感觉想起这个好像并没有什么用,人都死了,骨灰也被他扬了,想起个名字有什么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