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记住你现在这种感觉啊~保持住~来来来~快用你的剑来划昆仑两个字~”
简淮宁对莫导这种“暴君”与“弥勒佛”状态随时飘忽切换的状态已经习惯了。
毕竟……暴君吼得从来不是她,对她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,恨不得供起来。
正拿着大喇叭骂着人呢, 一扭脸,看见简淮宁了,立马就能切换成笑眯眯状态。
令片场众人叹为观止,都害怕莫导他脸抽筋啊……
简淮宁从狂草的繁体边塞诗旁,飘飘跃下,衣袂翻飞,准确地落在了嘴巴还没合拢的道具唐师傅身边。
手握螭龙剑,持续好心情,简淮宁眼睛微微一弯,问唐师傅道:“用剑写的字,也还可以吧?”
咔嚓咔嚓,哗啦哗啦,唐师傅心中顽固不化、油盐不进的刻板印象……碎了一地。
但最令他惊讶的还是,简淮宁问他话时,语气里那点非常年轻跳脱的小调侃,小故意,和小得意。
唐师傅心说,这个一直以来在片场都稳重冷淡疏离的女娃娃,这会儿看起来,终于有一点像个才二十岁的年轻女娃娃了。
得了一柄好剑,写了一首边塞诗,就这么让她开心啊?
唐师傅尴尬地,大大地,重重地,咳了一声,老脸一红,还是承认道:“咳——是挺好的,是挺好的。”
“那什么——”他放心地把组里唯一的一块三米高山石,交给她了,“那昆仑剑石,就辛苦你了。”
简淮宁莞尔,回身一踏,飞身而上,用雪山壁、边塞诗开刃的螭龙剑,今夜再次出鞘。
软石的碎屑扑簌簌地落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