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和简淮宁身形差不多瘦的纪珊珊,刚开始在片场也被莫导逼着勉强上过两场打戏,彭瀚觉得,那对打的力度就和挠他痒痒差不多。
要是放到比赛场上,这完全就是“重量级男选手”对“风筝级女明星”的单方面碾压,优势巨大。
哪怕是简淮宁力气大一点,那也就是剑抡得重一点。
他怎么可能输?
彭瀚托大,让出了先手,简淮宁也并不客气。
重剑就重剑。
她会用的兵器,比起在各个剧组辗转的武替来说,只多不少。
现代打工人,学手艺,主要是为了赚钱养家糊口。
而当演员的替身,习武练的套路,也主要是为了招式打得好看炫目,上镜漂亮。
但从拳脚到骑射,从枪戟到刀剑,她冬练三九,夏练三伏,肩上挑的是满城百姓的性命。
轻剑固然灵便迅捷,但重剑以力破巧,杀伤力同样巨大。
简淮宁右手一抬,未开刃的重铁直劈彭瀚面门,这一剑势大力沉,一往无前,几乎卷起了冬夜里雪山崖壁间的寒风冻霜。
彭瀚明明早已扎好了马步,拉开了防守的架势,也自认做好了心理准备,却仍旧是被这有如披荆斩棘般的一剑砍得肝胆俱裂。
有那么一时半刻的,他甚至恍惚觉得自己不是在片场,而是真的在面对冷兵器战场上的生死一瞬。
彭瀚赶紧举起肌肉虬结的右臂,持剑相抗。
两剑在空中相交之时,发出了巨大的金属碰撞铮鸣声,那股泰山压顶般的力道从剑身传递过来,震得彭瀚整个右手虎口都在发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