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疯狂摇头,再次奋力挣扎:“我不喝!方衍,你有本事就杀了我!你有本事兼尸啊!”
方衍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揽在怀中,答非所问:“是自己喝,还是我喂你?”
林昼月双手扒着喉咙间的桎梏,缺氧令他不自觉张开了嘴。
他发不出声音,眼角滑落一颗生理性的泪珠,却仍然拼命地抗拒着。
玉杯被方衍端在手中,离他越来越近。
方衍:“昼月,我爱你。”
可我恨你。
方衍,我恨你。
林昼月憋得满脸通红,可即使身处极度的痛苦,他仍然死死望着不远处的沙漏。
在下唇触碰到玉杯凉意的同时,最后一颗砂砾划过通道。
喉咙的桎梏陡然一松,身后传来方衍粗重的喘息,酒杯顺势滑落,酒渍溅了他满身。
林昼月双目瞬间清明,他没有丝毫迟疑,立即从虚空中拔出垂霄,转身捅进方衍的心口。
鲜血从剑锋处涌出,将锦被染得更加明丽。
方衍躺在这片明丽而盛大的繁花中,不可置信地瞪大眼。
林昼月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,血腥味一并传进鼻腔,他抹了把脸侧染上的血,又重重擦在方衍裸//露的脖颈,宛如一道深刻蜿蜒的剑痕。
他握着垂霄剑柄,居高临下俯视方衍:“成王败寇。”
方衍唇边也涌出一口血液,喃喃出声:“不是酒,不是酒杯……你的心头血?”
林昼月没想到此时此刻方衍还能这么聪明,应道:“不错,此毒专门用来对付火灵根,对其他灵根没有半点害处,可惜你修为太深,起效慢了些。”
玉簪只是用来迷惑方衍,至于酒杯上的毒,能得手最好,失败也能让方衍放松警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