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因为修真界去替一个他讨厌的人受刑,笑话。
方衍无奈:“我便知道是这个答案。”
何昼月:“既知我不愿,还要强迫,事后又将天下苍生搬出来,方盟主可真是好算计。”
“如果再来一次,我定会做出别的选择,可事已至此多说无用。”方衍又向何昼月靠近了些,喉口瞬间被垂霄锋利的剑尖抵上,“至少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。”
何昼月:“弥补?你为了大义我虽不能接受,但勉强可以理解。可是方衍,你扪心自问,当真只为了大义吗?!”
那藏于书房暗格中画卷上,少年时期的何汐亭恣意爽朗惊艳逼人,笔触缱绻且满含情意,一看便知倾注多少心血。
加之方衍百年来对何汐亭的种种偏爱,他还有什么不明白?!
现在想想,他与方衍共同跌进上古秘境之事背后似乎也有刻意的痕迹,何汐亭下山历练,方衍就找到了他。
这五十年来,他对方衍来说不过是聊以慰藉相思之情的物件。
他不知道方衍现在为何执意要与他成亲,情也好利也罢,无论是因为什么,他都不愿再陪着演下去。
何昼月眸光冰冷,握着垂霄的手未曾有半分动摇:“方衍,你该知道,你我之间再无可能。”
方衍眼中阴云彻底沉了下来,喉结滚动间与剑锋相触,一滴血珠顺着脖颈流畅的线条滑进衣衫内,可他看也不看,直望着何昼月:“昼月说过,我们有命定的姻缘,除我之外,昼月还想同谁在一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