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昼月:“怎么了?”
闻十七快步走去离得最近的一扇窗边,猛地拉开窗户。
原本暗红的天色不知何时变成满目死灰。
太不对劲。
游鸿自虚空凝结而出,闻十七反手握刀,手腕翻转间,雪白的刀身混着他绸袍的亮黄色向窗外闪去一道凛冽光芒,又在瞬息间被吞没得一干二净。
何昼月骤然展开神识四下探去,却只察觉到了岩浆翻滚,气泡崩裂的响声。
浩荡的巡游队伍全都失去了踪迹,整个望川山只剩下他们这艘玄空舟,而舟上连刚刚送菜来的小厮也不知去了哪里。
这一切变化,两个出窍期的修士谁都没有发现,若不是何昼月临时起意让闻十七去听,而闻十七当了真,指不定还要陷在这片死灰的浓雾中多久。
何昼月唤出流华剑就要出去查个究竟,身前却横了根手臂。
闻十七颇为无奈地按上流华剑剑柄:“我的新郎官,你这都要成亲了,哪有现在动刀动枪的道理,好好在这儿坐着,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。”
何昼月被闻十七给强行留在屋内。
到底是什么人,敢对仙盟的巡游队伍出手?
而且他和闻十七竟然无声无息地中了招?
约莫一炷香后,门被从外面推开。
他立刻起身相迎,却发现进来的人不是闻十七。
而是不紧不慢,一派端方儒雅的何肆。
何昼月瞬间意识到什么,寒声道:“闻十七呢。”
何肆没在意他的态度,甚至颇为和善地笑道:“你还有功夫关心旁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