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星晚想到他昨天大半天都在外面,转到这边吃了饭也正常,没再问什么,和他一起落坐。

餐是他点的,生煎包配皮蛋瘦肉粥。

两人吃着,老板娘忙自己的去。

没一会儿,孟星晚见封眠望着一点出神,疑惑地回头,只见老板娘正拿着一个土豆在削皮。

孟星晚扫了眼斜对面的学校,回头说:“老板娘是要做炸土豆吧,学生都爱这个。”

封眠抿了抿嘴唇,孟星晚想起他进别墅的第一天,对炸土豆的热情,回头对老板娘说:“现在可以做炸土豆吗?”

老板娘笑回:“你们要吃就可以啊。”

孟星晚右手比出个二:“那我们要两份。”

老板娘动作利索,没让他们等太久,两份炸土豆就端到了面前。

孟星晚推一份给封眠,豪迈道:“这个我请。”

封眠瞅着那份炸土豆不动,忽而又抬头看着她,眸色变化,深不可测。

孟星晚不解:“怎么了吗?”

封眠脑中不自控制地闪过十多年前的片段。

那是半夜不知道多少点,破烂不堪的废旧钢厂只有一盏昏暗的破灯照明,十岁的他斜靠在冰冷的水泥柱子上,脑子放空,怀疑自己看不到第二日的太阳了。

却有一个穿得干干净净的小女孩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,见了浑身脏兮兮,奄奄一息的他也不害怕,天真无邪地问他:“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

他三天没有好好吃过饭了,饿得有气无力,以为出现了幻觉,一度没理她。

直到小女孩走过来,软乎乎的小手握住他的,问:“你的手怎么在抖?是很害怕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