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能理解,她病愈归来,谢哲宸无论如何该来看看她才是,便是他本人不方便来,也该叫个人送些礼物权做慰问,何至于不闻不问呢?
甄水仙琢磨了一夜,第二日一大早,她索性直接去了澈王府,打算把事情说个清楚。
谢哲宸回朝之后,一直十分随性,有时去参加早朝,有时不去,嘉顺帝也便随他,并没有强求他必须每日点卯。
其实这是谢哲宸的一种智慧,他思忖过,他一个年富力强的王爷,留居京城,若是对国事表现得太热衷,首先便容易引起旁人的误会,也不利于维系兄弟之情。
所以他的日常一般是,或去宫里陪慈淑太后,或是在府中作画,或是在京城周边风景美好之处走动散心,再去宫里向慈淑太后讲述这些逸闻趣事。
这日清晨,谢哲宸刚拾掇清爽准备出门,门房的下人便来报说,甄水仙登门求见。
“请甄姑娘去花厅奉茶。”
谢哲宸十分意外,两人不过见了两面,略略谈过几句,交情尚未深到可以让一个未婚的姑娘独自登门拜访他。
甄水仙心中有事,无言地坐着,桌边放着的茶水已凉了许久,她一口未动。
谢哲宸一身玉色衣裳,怀中抱着一把琴,缓步进了花厅:“甄姑娘久等了。”
“没等多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