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老爹酸溜溜的道:“这县城能多少人吃得起白糖?卖得出去吗?!”
船伙计笑道:“这就不知道了,可能生意很一般吧。”
但是做得起来,只说明有胆,有人脉,也占了这一市场啊。久而久之的,这就是一行的话语权啊。
朝廷不准盐铁私营,但是糖类是可以私营的,占据了白糖这最高端的商品,以后赵家不可能会差的。只会蒸蒸日上!
季老爹道:“赵家,算是张家撑着起来了。”
这话说的。当初定亲之前,张家可是配不上赵家的财富的。嫁女儿能给一万银子嫁妆的人家,是当初的小小的张家配得起的吗?!虽说是商户,但是有钱人家,到底也讲些门第,若只看硬条件,当初赵家可比张家好多了。
只不过现在的张家是县城的名门,盖过了所有人家的风头,商户人家都配不上了,才有这话!
船伙计跟着他出船久了,也知道很多季家和张家的事,其实要搁他,就不可能会小气,反而会高兴。
人呐,放到一处再好的处境上,说的话也是酸溜溜的,不成大器。
不过船伙计是不在乎这个的,他只要有工钱,工钱年年能涨一些,他就满足了,至于季老爹怎么做人,不关他的事儿。
秋一来临,就冷了,快入冬的时候,王安福的劳役也结束了。
弄的钱家庄的人很紧张,生恐王安福回了村,要去他们家报复。
王安福要回村的时候,王安平拎了酒菜来送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