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恒子倒听说了季老大家的事情,”张兴柱道:“那对夫妻怕是要不好。季老大闹着说这日子没法过了,要休妻。他老婆闹着当然不让,这两人现在死磕着,日子过的也是鸡飞狗跳,天天打架。两人已然是仇人了。我看,都恨彼此恨的凶。早晚要出事。”
张融融无语。
“哪怕看在孩子的面上,有些事也就咽一咽吧,不能分开,就这样冰释前嫌的过也得了。怎么就闹成这样。这季老大也不是男人,就算当年的事不地道,不敢怎么,现在分了家过自个的日子了,自己的婆娘,下跪认个错又怎么了?!难道他婆娘还能恨他入骨不依不饶了吗?!只要就坡下驴的饶过以前的事,这日子不也过下去了吗?!可偏不啊,就是要闹,要打,要吵……弄的不得安生。这日子还怎么过?!”张兴柱道:“现在闹的沸沸扬扬的,乡下都传遍了。这样下去,怕是要出人命……”
村里也不是没有夫妻打闹的,但多数是因为磨合,性格,还有一些小事上的分歧闹大了。但这季家老大两口子,这是新仇旧恨全纠葛在一块了,这是彻底的仇恨上了。
像这一类,都是案件的前态。不少悲剧都有着类似的事件核心。
张融融闻言皱了皱眉头,道:“季大嫂这是要死磕到底了。她到底图什么呢?!她哪里知道男人的狠心?!”
可惜这时代,劝和不劝离。劝离又能得到社会的支持吗?!难啊,娘家都不要她。她无路可走,就只能留在季家。况还有孩子在。
只怕是再这样下去,要死在季家了。
张融融心里有点惆怅,这样的事情听了堵心。想阻止,也没办法。她们家与季大嫂没交情。她钻在牛角尖里,怕是也听不进任何人的劝。
张兴柱道:“算了,不提季家。只是今天过节,要不要请他们老两口来咱们家过节?!看着怪可怜的。大牛大妮又不去他们那。弄的我张家像抢了他们的儿子一般。”
“叫来吧,只要他们不忌讳,”张融融道:“别叫大牛去,你去请来。平时叫吃饭,大牛去叫一声也得了,但过节是正日子,你这个亲家,要正式的邀请才好。不管来不来,这个规矩得立起来。不然太随意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