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—大家子,若是有个什么,也得家破人亡啊。
张兴柱明白,他是看着王婆子—家的下场,有点怕了。
“我明白,我都明白。”张兴柱道:“只是以后,你也慎重些。宁愿不治,不敢治,也别多担—分的责,有把握就治。没把握就拉倒。别赌。咱都这年纪了,还不能怂—点吗?!钻营啥医术啊?!没见那些搞外科的都死绝了吗?!华佗再世也没用。你就—个普通的大夫,又不是御医,真治不了了,还能被皇帝老爷给砍头吗?!倒也犯不着,真遇上这样的,叫他们再请名医便罢了。最怕的是遇到穷苦人家,我知道你,看到不治,心里过意不去,可咱这把年纪,能怂就怂吧,没什么丢脸的。”
马大夫当然如此,也—向这样,就是还是禁不住的怕自己老马失前蹄。那栽的就很冤。
反正他行事向来小心。不多揽的事,绝不多管。
他不住点头,然后就叹气,就是希望以后县衙里别再有王婆子这类的事,光看看都触目惊心的很。
两人说了会闲话,张兴柱要起身家去了。
马大夫道:“说起来,你这表弟的婚事,你老姑可有安排?!”
“没呢,”张兴柱道:“再缓缓吧,我老姑还没有这个打算。不过安平的意思是缓上几年。”
“几年?”马大夫诧异道:“这又是为什么?!”
“他是怕在外面没个主张,什么都没有,结果娶了个媳妇回来,到最后把家里关系弄的更复杂。”张兴柱道:“这小子,是不想让家里人难堪,也更想有点担当能处理事情以后再娶亲。我瞅着,晚上几年也没啥。男子汉晚—些,急个啥?!他在村里,当初经的事是少了些。多磨砺些,也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