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拿起话筒,朝台下一望,盈盈又楚楚,歌声亦然。

“潮声悠悠,如泣如诉仿似你那深情眼眸。

潮声滔滔,汹涌澎拜仿似你那无限温柔。

往日依稀的动人心弦,如今依然在我心中轻奏,

守着海枯石烂的承诺,到白头。

请用你的手,抚慰流血的伤口。

请用你的吻,轻轻印在我疲惫的心头。

是我的悔恨,我的依恋,我的爱,

已在怒海中载满了一叶扁舟。

而你的宽恕,你的微笑,

是我永远永远避风港口……”

林杳然握紧双拳,整个人像怕冷似地不停发抖,可内里却是火热的,酸楚而滚烫的气息不断往上冲,迫得他哽咽,迫得他落泪。但,无论哽咽还是落泪,都与此情此景太不相称。久别重逢理应欢笑,而不是任由滚滚而下的热泪,打湿眼眶、脸颊,还有被狠狠揉皱的一整颗心。

“妈妈……”

“妈妈……”

“妈妈……”

妈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