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贺秋渡,我喜欢你。每次看见你,我都觉得自己好喜欢你,喜欢到整颗心都像被牢牢揪紧。可是看不见你,我又会更加难过。”
“每当你靠近我,我就像置身万丈深渊,而脚下只有一根绳索。我知道自己应该离你远一点,可我偏不想这样。与其和你分开,我好像宁愿摔得粉身碎骨。”
“我写了那么多情歌,可即使我再写千千万万首,把它们都加起来,还是抵不过我对你一个人的喜欢。”
“你看吧,我就是如此喜欢你,喜欢到没有你就活不下去。”
说完,他挑衅般地紧盯着贺秋渡,眼睛一眨都不眨,怕忍不住上涌的泪意。不知过了多久,他听见贺秋渡嗓音涩哑地说:“这些都是你的真心话吗?”
林杳然鼻子猛地一酸,咬牙道:“你怎么敢奢望从我这种人嘴里听见真心话。”平缓了一下气息,他甚至努力露出了笑容,只是脸上笑着,心里却要哭了。“怎么样,喜欢你的话,你听够了吗?不满意的话,我还有好多好多可以讲,讲到你听厌为止。”
感应路灯“哔剥”一声,闪烁着亮了起来。贺秋渡正好站在亮光里,一半轮廓逆着光,导致林杳然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看不清正好,他又哪有看清的勇气呢?此时此刻,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一下一下抠着指甲边缘的肉刺,仿佛在跟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较着劲,好像这样就能把密密麻麻梗在心上的刺,全都拔得干干净净。
如果能有一颗没负担的心就好了。有这样一颗心,他一定可以比任何人都无所顾忌地去喜欢一个人。
他怔怔忡忡地用力抠着手指,连那根肉刺被连皮撕掉都未曾察觉,整个人就像彻底丧失了痛的感觉。直到贺秋渡握住他的腕子举到眼前,他才看见自己的手指已经流血了,指甲边缘浸出了一湾细细的血月牙。
“小学生吗你。”贺秋渡的眉心快要拧成疙瘩,语气也很重,甚至带了点疾言厉色的味道。林杳然困惑地望着他,自己刚才对他讲了那么过分的话,他都没怎么样,现在倒一本正经地生起气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