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怦怦地跳着,然后像被剪断线的风筝,滞重地往下坠落。

就算心知肚明,自己在贺秋渡眼中一定是个不怎么好看的怪异形象,他也不希望把最难堪的一面在对方面前暴露出来。

其他人都不愿意,更别说是贺秋渡。

林杳然用力咬了咬嘴唇,又往后退开一些。

脚已经开始酸痛,更难受的是后腰,僵硬疼痛,连动都不能动。

华桦曾说他二十多岁的年纪,七老八十的身体。他本就没有久站的体力,更何况精神上的羞耻消耗更大。

贺秋渡一眼就注意到他的异样,“你怎么了?”

林杳然抿紧唇角不说话。腰很痛,像沉了一块大石头,他忍住想伸手去扶的念头,直挺挺地站在那里,不一会儿就感觉整个下半身都麻木了起来。

“累的话,可以靠在我身上。”

耳边,传来贺秋渡压得低低的声音。磁性惑人的声线,震得他耳根酥痒。

林杳然才平复下来的心神,又被搅动得晃荡。他想再挪开一点,腰间却骤然一紧,毫无防备地被贺秋渡揽了过去。

整个人都失去重心,甚至不需要耗费一点力气去支撑自己站立,就这么完完全全地托付给了对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