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有恪用力拽过,奈何身上有伤,使不出太多力气,却不想杜若一转身,便入了他怀里,埋首在他肩上。
“帮我照顾好七七。”
“瑾瑜怎么办?”杜有恪问。
“七七在,他便不会有事。”
“那、我怎么办?三哥怎么办?”杜有恪又问,“我能不能求一个下辈子?”
杜若推开他,摇头道,“若还来生,阿蘅会祈求,让三哥不要再遇见我。”
“阿蘅——”杜有恪吼道。
“你知道的,这是唯一的办法。活着,或许我们还有相见之日。”
杜若的话散在夜风中,再未回头,她上了明镜的船。
舱内,明镜将她上下打量。杜若便自己擦去了口脂,然后从袖中掏出锦盒,方道,“加上今日城楼鼓声,你总能信了。”
“拿了金印,赶紧撤兵。”
“你不怕我拿了金印,却不撤兵吗?”
“你所求,不过就是那个位置,或者也不是位置,而是位置之上的权利。不撤兵等死吗?”杜若反问,“你不瞎,如今十万策英军等着坐收渔翁之力,便是你今日攻下临漳,再战策英军,难道有比此刻更好的结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