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珣冷着脸,眼睛一如中秋那晚,腥红一片。
“你笑一笑!”杜若无法,翻身从他喉结吻到胸膛。
魏珣合过眼,一把将她压在身下,终于还是冲她笑了笑,哑声道,“乖,我不生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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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子倒也平静,转眼又是新的一年。
大年初一这日,杜若难得比魏珣先起身,不为其他,就为给他穿之前做好的新衣裳。她原也无法伺候他更衣,左右捧来送到他手中,帮着穿上罢了。
雪衫月袍,银襟广袖,腰间别的是那年她绣的香囊。
魏珣往镜中看了一圈,挑眉道,“较城中最好的绣娘,差的不是一丁半点。看看这针脚,本王可没穿过这般连线头都不藏的衣衫。”
杜若冷哼了一声,扶了扶自己的发髻,“从小到大,我也没梳过这般糟心的发式,编发还能外翻。”
茶茶没忍住,带着一众女使进来,“两位主子,容奴婢们伺候吧,一会还得去紫英殿宴请属臣呢。”
“出去!”两人不约而同道。
还在早春,便是踩着鹿皮靴子,披着斗篷,殿中熏炉高燃,但因紫英殿上殿门需敞开,不过小半时辰,杜若便有些受不住,左臂半截似刀割般疼。
“先回去歇着吧。”魏珣喂了她一盏药酒暖身,只道,“只一点,酒在我这吃了,回去和苏氏她们,可不许再贪杯。”
杜若垂首努了努嘴,起身行了个大礼,道了句“妾身遵命”便施施然下了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