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若将时间往前推去,她的月信不准是在去岁腊月中开始的。
去岁腊月——
杜若微合的双眼缓缓睁开,手却抖动着慢慢握紧了。
去岁腊月,是她一年里最欢心的时候。自七岁开始,母亲对她严苛以来,当是这八年里头一回对她那般慈爱。
她,还给自己喂了一盏汤。
“郡主?”茶茶见她攥着衣袖的手,越来越紧,唯恐她抓伤自己,只匆忙唤住她,“您怎么了?可是小腹又疼了?”
杜若遥遥头,只抬眼问道,“那日为我医治的医官,可说我为何会有血崩之态?”
“奴婢不记得了。”茶茶一想那日的事便觉心惊,只按着魏珣后来吩咐的回道,“医官说,您好好调养,身子便会恢复,以后不会再这般了。”
“去把当日救我的医官都寻来。”杜若喝完最后一口汤药,腹中尚暖,心却又觉寒凉。
*
医官还未到,魏珣便先回来了。
书房内,杜若叹了口气,起身向他福了福,随即转身离开。
魏珣拉了她一把,“是又不舒服了吗?我见茶茶去传医官了。”
“殿下,妾身如今连传医官的权利都没了吗?”杜若虽觉诸事反常,亦想开口再问一问他,何故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