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某个瞬间,陆谴意识到,他在害怕。
这是多么陌生的情绪。
可千真万确地发生在了他的身上……他其实不止一次地害怕戚柏死去。
哐当一声,脆弱的列车医务室门,被陆谴那么随手一推,险些给撞散架了。
而下一秒,门里的人和门外的人大眼瞪小眼。
……
宣称出事了的戚柏,正抱着一桶方便面,抬头看向陆谴:“吸溜吸溜。”
一旁的风思留和荀朝也盘腿坐在医务室的沙发上,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。
风思留甚至打起了招呼:“嗨。”
陆谴:“……”
他的神经仍然没有放松,面无表情地走到戚柏面前,胸膛轻微起伏地喘匀了气。
而后抬起手,摸了摸戚柏的额头、耳后、脖颈。
确认戚柏并无大碍以后,陆谴敛着眉眼,用尽可能听不出情绪的声音问:“怎么来医务室了。”
一提这个,戚柏就兴奋。
他刚才瞅准时机,在巡查员面前装病,想离开那节车厢。
好在风思留和荀朝两个人和他心有灵犀,俩人演技卓绝,骗过了巡查员。
最后他们三个成功躲进了医务室,舒舒服服地享受这个安静舒适的“包间”。
戚柏为此沾沾自喜,给陆谴一通自夸:“怎么样,我是不是非常聪明,这样一来,我们就不用挤在那群alpha中间了!”
“嗯。”
陆谴耐心听完了他的激情演讲,揉了揉戚柏的头发,满足了他邀功的心情,夸了他一句,
“聪明。”
戚柏嘿嘿一乐,继续吸溜方便面。
而陆谴这时则侧过脸,看向风思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