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啊,”孙母眉头一皱,“能好吗?给陈家当牛做马不说,陈生爹妈对她也不是那么好,人瘦得只剩下一把架子了,瞧着就心惊胆战的。”
孙桂芳倒是许久没瞧见翠翠了,闻言一惊,“那她家人没把她带回去?”
“带啥啊,她爹妈被她伤透了心,也不认她了,”孙母摇头,“而且上个月陈生被那个了,陈生爹妈又哭又闹,指着她说是丧门星,不然陈生能死?”
“屁,”春娟骂道,“他自己犯了事儿,而且肯定是大事儿,不然能被毙了吗?翠翠就是脑子不清醒,为了一个男人,把自己给害了,还把家里人给伤透了!”
见孙母和孙桂芳齐刷刷地看着自己,春娟吓一跳,“伯娘,桂芳姐,你们怎么这么看我?”
“以往你哪里会说这话,”孙母又欣慰又有些难受,“长大了。”
“挺好,”春娟握住她的手,“我那会儿也是脑子不清醒”
这边杨继西三人干巴巴地坐着。
他和这吴家汉子是真没啥话说。
说地里的庄稼吧,可这吴家汉子之前也不怎么干活儿,是丢了肉联厂工作后才回家干农活的,所以还不是很懂。
说别的吧那也没别的话题啊。
孙父看看这个,又看看那个,轻咳一声说道,“今年的雪瞧着挺大,地里的白菜和包菜都压住咯。”
“是啊。”
“是啊。”
二人异口同声。
然后又尴尬起来。
吴家汉子还问了个更尴尬的问题,“堂姐夫的妹夫现在在肉联厂干得挺好,是最年轻的屠户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