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吧,他们可是出了名的恩爱夫妻啊,”杨继西摸了摸下巴,“难道我们夫妇没做对照组了,所以无意中改变了什么?”
“四弟妹说不和四弟一起过了,”孙桂芳说。
“我看也不算假话,毕竟老四结婚后只靠一张嘴,能为四弟妹做的却很少,加上娘又那么糟心,不过刘家肯定不会让他们离婚的。”
这个年头,离婚的人非常少,只有丧偶的,因为他们觉得离婚是一件非常丢人现眼的事儿,宁愿让女儿熬死,也不愿意对方离婚。
刘家确实没有想让刘香莲离婚的念头,虽然看着女儿受了委屈哭着回来,刘母把杨老婆子骂得半死,却还是没有说不过了的话。
倒是刘香莲嚷着不过了。
刘大嫂闻言险些翻了个白眼,家里可没有住的地方,刘香莲的房间早就被她儿子住了。
这么大的小子了,能自己住是最好的。
刘父训斥道,“怎么就不过了?你现在是杨家的人了!你不在杨家过,你去哪家过?谁家敢要你?”
还带着逼迫婆婆去上工的恶毒名声。
但凡是个做婆婆的,都不敢给自己儿子娶这样的媳妇儿。
“可我真的没有啊,”刘香莲哭得眼睛都肿了。
“不行,得给他们一个教训!”
刘母利索的收拾好自己,叫上几个儿子,气势汹汹地往田家岗去。
他们脚步再快,到田家岗生产队的时候,大伙儿也上工有一个多小时了。
见刘母几人那样子,村民便觉得有事儿发生,有些好事儿的还让人去通知杨老汉。
“刘家来人了,还来了不少呢,瞧着气冲冲的,怕是要出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