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又没有那么绝望。

朱瑶彧垂下眼眸,收敛了内心无法言说的悲痛与喜悦,“是,父亲。”

很快朱瑶彧就入宫了,沈罗珏在看到她的第一眼,就知道她知道了。

“你父亲是保不住的,朱家的地和农奴,也保不住,这点你清楚吧?”沈罗珏没有丝毫瞒着朱瑶彧的意思,她甚至用极为平淡的语气,好像在讨论无关紧要的人。

而朱瑶彧的回复也很理智。

“是,臣明白。臣会配合秦统领,只是臣的母亲……”

朱瓒有他的政治立场,朱瑶彧和他立场不同,走到敌人这一步无可厚非,毕竟既然踏入官场玩政治,那就没什么亲情可言了,只有永恒的利益。

但朱瑶彧的母亲,她从未做错什么。

她没有站过队,真要是说错,那就是她的出身,她多年来享受的锦衣玉食。

但是那不能算犯了罪,法不溯及既往,在没有立法前,犯法的人是无知者,不应以法论处。

“她不能在京城,她是朱瓒的妻子,夫妻一体,朱瓒死后,她就代表了朱家家主的权。”沈罗珏以当下人们的通俗认知来解释这件事,告诉朱瑶彧她做下决定的依据,“除此之外,你自行处理便是。”

朱瑶彧松口气,只是不在京城住而已,想必等父亲一死,母亲也不会在京城。

朱瑶彧知道她父母感情不深,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,可两人的结合到后来的相处都充斥着各种利益,这样一份交易得来的婚姻,能有多少感情在里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