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罗珏知道郑释,他身为鸿胪寺少卿,每年都帮着鸿胪寺卿接待瓦勒塔部使臣,对瓦勒塔部人比对他亲爹娘都不差。
一想到这么个精瓦到县衙去了,沈罗珏同情朱瑶彧,“你一直做的很不错,辛苦你了。”
莫名其妙被陛下怜惜的朱瑶彧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,“陛下谬赞,臣乃县令,自当悉听民声,郑少卿虽是朝廷命官,却也是安宁县一百姓,与他交谈,并不辛苦。”
沈罗珏很佩服朱瑶彧的心态,感觉就算天塌下来,朱瑶彧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。
“他成为朝廷命官的那一刻,就不是一个普通的百姓了。再说,他身为大庄的臣子,去县衙为外族喊冤,是什么道理,难道是想背弃祖宗,改名换姓吗?我看最近外国使臣大多到了,他手头没事才会去多管闲事。”
沈罗珏在朱瑶彧面前毫不遮掩自己的怒火,这是对朱瑶彧的信任,同时是对朱瑶彧的安抚,毕竟朱瑶彧之前在紫罗县就是当县令,现在好不容易考上状元,还是当县令,并没有升官。
而朱瑶彧做女状元这件事,本身为沈罗珏带来了巨大的利益,这是一件功劳,再加上之前朱瑶彧助她登基,两件大功还未算呢。
朱瑶彧会遇到奇葩,纯粹是因为现在品级太低,沈罗珏骂那人,就是想告诉朱瑶彧,她向着朱瑶彧。
朱瑶彧听了沈罗珏的话,笑容都真切了几分,沈罗珏在她面前展露性情,会让她觉得,她和沈罗珏还是以前的样子。
还能称呼一句挚友,而非仅是冰冷的君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