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罗珏从现代学会一个道理,政治生物是没有心的,她以前不懂,后来她明白了。

她成了皇帝,成了政治场上重要的一环,然后她知道,她把自己变成了工具。

满足自我愿望的工具,她最大的愿望是要让这个社会,变得和以往不同,她想亲手缔造一个属于她的理想乡,为此她可以做到没有心。

第一步,自然要拔除那些与她理念完全不同的障碍。

朱瑶彧身为既得利益者之一,她看到过的比沈罗珏说的更为真实,她同意沈罗珏的做法,但她不同意沈罗珏这么着急。

“急于一时,根基不稳,怕是要出大问题。”

“机不可失。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。年年如此,岁岁如此,然后他们忘了,本不该如此,要尽快让他们想起来。”沈罗珏说话时,想到了薛满堂那张名单,这些个父母官,他们趴在百姓身上吸血,让百姓冻毙于风雪之中。

世家没做,可世家拿着那些人的好处,若不是公卿们开口,这些个蛀虫怎么能在各自的官位上舒舒服服的当官呢?

沈罗珏的愤怒,不是一两天的突如其来,而是慢慢积攒的滔天怒火。

“尚书令还很年轻,朝中需他坐镇,瑶彧,你好生准备春闱,莫要让朕失望。”

朱瑶彧微微闭眼,睁眼后又恢复了平日的云淡风轻,“是,陛下放心,父亲虽年轻,可尚书令一职太过重要,还请陛下,莫要给予父亲实权。”

沈罗珏点点头,看着朱瑶彧行礼后下车离开。

她知道,朱瑶彧被说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