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瞎说什么呢,宫中可信可用之人甚少,听雪你是我在宫中最信任的人。”沈罗珏一张嘴,哄的听雪心花怒放,对她更是忠诚了几分,“只是,你只有一个人,我想派个人去查一查洪毅,手头都没有可用的,还有二兄身边,也无人监视。唉,分|身乏术啊。”

听雪开动她的小脑瓜,努力的想为沈罗珏解决问题,还真让她想到了一件事,“公主!洪四郎的事,婢子已经查出些眉目,倒是不必假手他人。齐王之事,确实棘手,公主在齐王府内并未安插探子,不过齐王常居宫外,他府上戒备不算森严,倒是有几个人可以一用,比如,严蒙。”

“严蒙?他不是二兄带出宫的宫人吗?”沈罗珏每次见到齐王,都会在他身边看到严蒙,可见齐王十分倚重此人。

这样的人,怎么可能策反他呢?

“回公主,严蒙确实是宫人,但他的来历有些复杂。他的母亲曾是一官家庶出的娘子,姓覃。覃娘子的父亲乃是前太子党,后被陛下下狱斩首,全家获罪,女眷为官妓,她后来被买入商贾人家为妾。”

从听雪口中,沈罗珏知晓了一场悲剧。

覃娘子为妾后过的并不好,妾通买卖,不得主人喜欢的妾,在筵席上送与好友共享是常有的事,被送出去几次后,覃娘子怀孕了,生下了严蒙。

严蒙刚出生,覃娘子就被商人正妻卖了,她很快就沦落风尘,郁郁而亡,严蒙则被商人送入宫中,成了宫人。

“巧的是,婢子查到了洪四郎的生母也姓覃,与严蒙的生母覃娘子,乃是同父姊妹,不过洪四郎的母亲为嫡女。”

沈罗珏这下是真的觉得听雪很好用了,她现在竟然成长到这一步了吗?才多长时间啊,查到了如此多的事。

沈罗珏真情实感的夸了听雪两句,把听雪夸得小脸通红,很是不好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