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妃收了眼泪,强笑道:“叫陛下见笑,是妾无礼了。谁曾想,一转眼十年过去,定安已经这么大了。”
庄帝被贵妃说的也起了几分惆怅,他现在不喜朱蓉儿,是因为当年朱蓉儿与他闹,将感情消磨殆尽了,并非他有多么厌恶朱蓉儿。
实际上,他和朱蓉儿有过好一段恩爱时光。
若是不爱,他怎会让朱蓉儿这个四家中唯一一个庶女年纪轻轻便登上妃位,与其他三家嫡女平起平坐呢?
十年过去,庄帝回忆起朱蓉儿,已经忘记朱蓉儿与他争吵时的模样,只记得初见时的惊艳了。
贤妃见庄帝双目失神,心下有些厌烦,开口将话题拉到正轨上,“贵妃近日忙碌于定安的及笄之礼,心中伤感,难以自抑,故而失礼,情有可原,陛下莫要责怪贵妃。”
贵妃脸上的笑因为最后几个字差点儿没僵住,这女人一张嘴就让她不高兴,果真是她克星!
贤妃说罢,又叹口气,怜爱的看了眼沈罗珏,“朱妃走时,定安还小,想必这些年定安只在旁人口中听得朱妃一言两语,当年朱妃走的急,也不曾为定安留下些念想,实在遗憾。说来赶巧,妾记得今次围猎所在的祝融山上,还有朱妃昔年小住的庭院呢。”
贵妃先是一愣,随后面上带了几分厉色,“贤妃,定安一向不喜围猎,你忘了吗?”
“妾没忘,不过小时候的喜好,不代表永远一成不变,贵妃刚入宫时,不喜管理杂务,如今协助皇后管理六宫,不也做的有模有样嘛。”
“协助皇后是分内之事,贤妃同为四妃之一,皇后身体有恙,你也该帮皇后分忧才是。围猎上刀剑无眼,定安体弱,如果受伤便不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