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瞒公主,当初陛下一意孤行,想要废除太子,皇后与镜湖公主想同洪家一起,与陛下说情,洪家当时装聋作哑不说,太子刚废,洪津便称病离了安宁,回定安来了。”

朱瑶彧说到这儿,眉目一厉,怒上心头,“洪家既然已经选了明哲保身,何故还私藏太子妃与皇孙?甚至还将废太子从流放之地秘密接到了定安,可见他们贪心至极,又想保下家族,又想叫太子起复,可他们从未想过,如果此事败露,会有多少人受到牵连。”

“那些人并不无辜。”沈罗珏知道,太子私逃是大罪,如果是她,为了保证太孙身上没有污点,肯定会将当初押送太子的人全部秘密处理掉,然后恢复太子的位置。

就算到时太子已经死了,恢复太子之位已经无用,也可以为太孙挣得一个好出身,省的齐王献王一脉拿此事来攻击太孙得位不正。

洪家肯定也是打着这个主意,只是参与到太子一事中的人,没有无辜者。

“是啊,他们并不无辜,但谁能与洪家对抗呢?像是齐家,不也成了这盘棋中微不足道的小卒?他们被裹挟着,除了死,别无选择。”朱瑶彧生气,是因为洪家的自大和傲慢。

洪家为了拥有更多权势,设下一盘局,前前后后牺牲了多少人?

他们简直是视人命如草芥!

朱瑶彧不喜欢这样的态度,这会让她想起当初她请求父亲将西成之事上报,救救西成百姓时,父亲的冷漠。

父亲同她说,“死的不过是一群平民,不过是这大局之下无力成为棋手的棋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