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桌上放着几粒雕刻好的佛珠,他板着脸道:“别雕了,早些休息。”
一躺到床上,她就主动枕上他的手臂,往他怀里蹭去,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躺好。
他暗自轻叹一声,阴沉了一个下午的心情总算好了些,侧过身子,另一只长臂也搂上她。
指尖碰到她身旁的薄被,他心下一顿,然后用手指不着痕迹的将那薄被勾了过来。
等触摸到那微湿的被角后,他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戳了一下,那尖锐的疼痛传偏四肢百骸。
难怪她眼睛肿痛没消
沉默片刻,他开口:“方儿,你师父对你来说就真的那么重要”
问完,他又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很智障的问题,师父师父,一日为师,终身为父
亲如父亲,又如何不重要呢
如果有人让他跟自己师父断绝关系,他也不可能做到。
过了好一会,就在他以为她又选择逃避的时候,她才在他怀里闷闷的“嗯”了声。
他无奈的长叹一声,顿了顿,才正色道:“算了,我不逼你了,不过你得答应我,以后就算再见到你师父,也不许再跟他有逾越的举止”
一想到在西郊看到师徒两人抱头痛哭那一幕,他就不能释怀。
是的,冷静下来后他承认当时这师徒两人真的只是抱头痛哭,也许真的只是久别重逢后的忘乎所以。
设身处地而想,他理解她的难以取舍,知道她心里的煎熬,他逼她与自己师父断绝关系的做法也确实太过残忍,所以他最终还是妥协了。
因为一想到她背着自己偷偷的哭,他的心就抑止不住的发疼。
听罢他的话,她猛的从他怀里爬起,又惊又喜道:“子润,你不阻止我见师父了你不会再让我跟师父断绝关系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