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行动确实不方便。
许文敛不知道从哪儿找的衣服,一身的厚绒大衣,电热羊毛衫,还有发热帽子,她还带着口罩,耳套,包裹得活像个滚圆的雪球。
“我快热死了,”谢徽问他,“能脱一件吗?”
“你可以选择回去。”许文敛只道。
谢徽:……
其实她也就问问,脱是不会脱的,毕竟观景台上研究所的人应该很多,她穿成这样,大大减少了别人通过体型认出她是缓刑犯的可能。
而且,等彻底登上了观景台,她才发现自己的确是需要一件厚衣服的。
大病初愈,人的身体果然不怎么好,观景台风呼啸着,如果没有身上厚厚一层衣服,那的确会非常冷。
观景台还算挺大,几百来平米,上面还栽着树,山外的景色其实没什么好看的,到处是寸草不生灰突突一片,但观景台上的枫树柏树是货真价实的,它们吸收着阳光和人造雨露,长得非常漂亮。
现在时节正好是金秋,这些树红的一片,金黄的又一片,谢徽坐在一棵枫树下,看着五角星一样的枫叶落在她手掌心,感觉非常不一样。
以前作为李三九时,她在这里过了八年,从来没上过这观景台,没触摸过一片这样火红的叶子。
真好看。
她抬起头,看到紧密栽植的枫树柏树下,坐着许多和她一样观景的人,他们说说笑笑,互相打闹,好不惬意。
谢徽转头,又看到了一旁跟他并肩坐着的许文敛。
就那么干巴巴坐着,什么也不干,让金色红色的叶子落在他肩头。
“你们管理会不是团建吗,人呢?”谢徽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