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徽想了想：“现在大家都跟地上的人失去联系了，但我还能跟我姐联系，所以她应该也在斗兽场，她是联赛什么机甲师顾问团的，好像有别的任务在身，暂时不能过来帮我们，但是你有什么问题，可以告诉我，我传达给她，我们一起解决。”

“不是这个问题，”祝霜音只淡淡道，“以你姐的能力，她应该暂时帮不上我的忙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谢徽不理解，“她是林惜程教授的学生，又是机甲顾问团的中立成员，霁光盛典她还拿过机甲制作大赛第一名。”

祝霜音看着谢徽。

谢徽皱眉。

“你是真不知道？”祝霜音反问她，“你姐姐是编号星出身，林惜程教授为了摆脱自己父亲那边的程家人，故意赶走程家塞在她门下的亲戚学生，收你姐姐就是想告诉程家人，她宁愿要编号星的学生也不要程家，而且，你姐姐是怎么进朔川的，你不知道吗，军学管会研究组？那不是什么正经入学渠道，很多权贵都是把能力并不出众的子弟送进那里，获得作弊一样的研究生保送资格，那样上来的权贵子弟，其实在五大军校也很丢人的，你懂了吗？”

谢徽看着祝霜音。

祝霜音没从她眼里看出什么惊讶，又继续道：“霁光盛典那个机甲制作大赛第一，是你姐姐自己得的吗，林教授在后来的采访里都说了，她给了你姐指点，大家都知道你姐是靠着林教授拿的第一名……谢徽，我感谢你能建立这个公会，给我们帝大一个容身之处，出去以后我会好好感激你，但是我把话说明白，说实在的，其实就是不想你在我面前一遍遍推荐你姐耽误我的时间，我真的很忙，我希望你也别对自己姐姐滤镜太强，她是走运气被林惜程教授当成工具收去的，很多事要靠自己，本事学到手，才是自己的，不然以后毕业了，她只是靠着林教授的光环过活不成？”

谢徽没说话。

这些东西她都不知道，她只知道自己霁光盛典拿了第一名，但根本不知道，林惜程后面还接受了采访，把她的功劳全都揽了过去。

也许一些不明真相的同学会崇拜谢蔷，但是像祝霜音这样的人，知道更多内部，按照自己的判断，都会否认谢蔷这个人的能力。

林惜程出这么一招儿，是想干什么？

把她摁死让她一点风头都出不了吗？

谢徽想着这些事，突然后知后觉另外一些事。

为什么她知道这一切以后，心里一点惊讶都没有。

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