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瞬间噤若寒蝉。
外面的那些说人鱼残暴凶狠的言论他都听过,虽然只蜗居在人家里当做小小的佣人,却又莫名产生了某种从众心理和虚伪的“正义感”“使命感”,把人鱼当做了敌人。
外加连以泽只是把人放在这一直都没怎么照看过,他便默认即使自己对人鱼做了点不怎么好的事,也不会受到什么惩罚。
但他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局面。
站在旁边的女人见他不说话,又怕自己会受到格外重的惩罚,犹豫了一会,紧张地捏着裙角,为自己辩解道:“我们听信了外面说的那些话,怕人鱼会对我们做不好的事……不敢让他吃太饱。”
“哦,”连以泽手中的动作顿了下,“原来我在家里说的都不算话。”
“那你们还留在这干什么?”
男人却猛地睁大眼睛,往前走了两步,恳求道:“议员先生,我已经在这里干了很多年了,家里需要这份工资,希望您不要解雇我。”
连以泽静静看着他,没说话。
“您当时只是把他放在那,也没来看过,我不知道他对您很重要,”男人坚持道,“这次是我们的错,但以后一定不会再做这种事了!”
连以泽闻言微愣,胸前冰凉的触感不断刺激着皮肤,他确实……只随便把人放在了那里,如果他多去看一看,倒也不会发生这种事。
恰巧管家走过来,将那片发霉的面包放在桌上。
连以泽:“这个谁送的谁吃,送了几次就吃几次,我会让人看着,一点都不能落。”
他说着余光瞥到楼梯间下来的人影,那人穿着简单的短袖短裤,衣服上没有什么花纹,他穿的规规整整,没有一丝褶皱,长发也高高束了起来,模样像个要去上学的学生。
连以泽目光在那停了一会,顿了下站起身:“你们去外面等着,其他的惩罚一会再说。”
闻初看着朝他走来的连以泽,又看了眼客厅给他送饭的几人,犹豫了一下问:“他们来干什么?”
连以泽靠在楼梯尾端的围栏上,不轻不淡地说:“不听话,稍微惩罚了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