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又把随身携带的,路原给他的手账本拿出来,摆在了拉维尔面前:“这两本有的地方说的不一样,是关于战争条约的问题。”
闻初看着他:“……不知道能不能问。”
拉维尔垂眸:“可以问。”
闻初笑了一下,绕过书桌走到拉维尔旁边,然后翻开他标记过的地方,指着一处说:“你们的书上写的的和平条约的时限为二十年,但是手账本上却是三十年。”
“路原说的应该没错,但是这本书是你们的记载,也不应该会发生这种错误吧,我有点搞不懂,所以来问问你。”闻初说完,却没听到回话。
他把视线从书上挪开,看向拉维尔,却发现这人紧紧地盯着他的脖子,似乎是在发呆,完全没听他在说什么。
闻初一直看他,拉维尔终于意识到不对劲,回过神眨了下眼睛,伸手朝着闻初的脖子凑过来。
预想中的疼痛没来,冰凉的手指在皮肤上一划而过,拉维尔的手顿了一下,才慢慢向下,捋着他的衣领,声音有些哑:“你的衣领乱了。”
他说着,抚平后又把手收了回去。
闻初穿着简单的白色长衫,整个人显得颇为单薄,拉维尔往他身上看了一眼,飞快地移开了目光。
心里却想着,怎么还是这么瘦?
闻初愣了下,低着头又拽了拽衣领:“哦,大概是刚才维斯奇弄乱的。”
拉维尔想到刚才的那一幕,心里莫名冒出一股火气,皱着眉把这点异样压了下去,问:“你刚才……说了什么?”
果然是没听。
窗户是开着的,手账本被淡淡的风吹着,书页哗哗的向前翻,在某一页停了下来,闻初一低头,余光正瞥见了那句话——血族对血液的渴望大概是刻在基因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