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初还没来得及说话,便被季寒砚一手拉着往前走:“跟他说这么多做什么?”
他暗自咬着牙,竟然还叫兄长,语气这么温柔,还对那个路人笑……
季寒砚越想越气,胸膛微微起伏着:“以后不要胡乱跟别人说话。”
这话属实算上无理取闹了。
闻初脚步停下来:“原来道个谢也算胡乱说话。”
季寒砚愣了一下,随即意识到自己大概是说错了话,有些无措。
“世子,”闻初问,“能解释一下这句话的意思吗?”
要怎么解释,季寒砚确实是不想看到闻初和别人说话,解释也就是字面意思,但这句话明显是让闻初不高兴了,他看向闻初:“你生气了吗?”
“没有生气,”闻初说,“只是怕再发生像上次那样的情况。”
他说的上次是哪次季寒砚很清楚。
“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你不满语气背后的话是什么意思,我不是你平常接触的那些心思缜密的文官,绕不过去那个弯,只觉得你大概是讨厌我。”闻初叹口气,“世子若是真的把我当做一个朋友,那便坦诚相待一些,说话也留几分余地。”
他顿了顿:“不过世子要是觉得您身份高贵,我这个小护卫配不上这朋友的称号,那想怎么说随便你。”
闻初越说,季寒砚心里便越觉得恐慌,心里一阵没底,等听到最后那句话时浑身激灵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