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”的一声。
尖锐的倒刺挂在了身上,停顿了几下才慢慢落了下去。
闻初面不改色地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甩出的一条长长的血迹,衣服破开了长缝,露出里面冒着血迹的皮肤,晕染了大片的胸膛和洁白的衣服。
然后他立刻转眼看着旁边的影子,发现没什么动静后,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齐景山确实用了些力气,外加这鞭子原本就是一件法器,放在普通人身上能下去半条命。
他看着面前这一幕,却惊恐地往后退了一步,手里的长鞭被他扔在了地上。他颤抖着伸出手想触碰闻初皮开肉绽的胸膛,却不知又想到了什么,垂眸咬着牙,转身大跨步离开了这里。
闻初愣了一下,他受了苦好不容易把人刺激到了,话还没套出来呢这人就走了,多亏啊!
他准备伸手拦着人,但一动作胸前就传来了剧烈的疼痛,疼到似乎连空气都带着千斤重量,他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。
紧接着,有一人走了过来,将牢房的门关上,又将绳锁绕了几圈扣上,朝闻初“呸”了一声转身离开。
肩膀处传来点力,他被拉着往后,裴予离的身影一点点展现在他面前,等能够完全看到裴予离的身影时,他已经坐在了那又硬又小的床上。
裴予离背对着光,弯下腰一只手按着他的肩膀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:“你是不受点伤就不知道收敛吗?”
这是徒弟该对师尊说的话吗?!
闻初皱着眉看他。
两人对视了片刻,裴予离终于无奈地叹口气,他往后一伸手,牢门的铁柱上似乎就蒙上了一层似有若无的光。
紧接着,身边都暗了下来,闻初什么也看不到。
视觉失效的时候,其他感觉就格外灵敏。胸前传来的疼痛越发明显,他不得不把所有思绪都放在忍耐疼痛上。
一粒药丸再次被塞进了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