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还以为时景苏是真的想着他,真的担忧他没有吃饭,忍着犯呕的冲动,把那么难吃的饭菜统统吃完。
很可笑吧。
在时景苏的眼里,那种行为绝对很可笑吧。
所以“她”才能那么毫无顾忌地待在路容的怀里。
甚至和温栋,和赵越洋,和那个至今不知道名姓,在“她”的家门口出现的背影高瘦的陌生男性……
还有他不知道的多少野男人,都和“她”有染。
深度挖掘真相的每一分每一秒,楚砚冬觉得越来越可笑。
他真的是,从来没有一天像今天这样,感觉自己就是笑话本话。
就连那一次待在房间里,看到时景苏在打游戏,他站在床边想问问“她”为什么要锁门,“她”却突然脱衣服,问他“你不是要睡我的吗?”。
也是为了防止他进一步骚扰“她”,纠缠“她”,而立即采取的措施。
因为“她”料准他一定不会碰“她”。
真的是步步为营,故作深情。
楚砚冬又兀自笑了两声。
他双眼赤红地盯着手机,终于又看到V博里这条相关的充斥着喜极而泣般内容的解释——
“毕竟当年他可是说过,最讨厌我缠着他,我立马反手表演了一个脱衣服。”
“老公他成功的被我气跑了。计划通!”
楚砚冬感觉胸口一阵阵压抑的疼痛:“……”
像是有什么躲藏在他的心底,快要脱离那层钳制和束缚,快要从他压抑的胸腔中脱出。
要将他的灵魂和躯体一分为二。
更要将他目前已然有些空洞的躯壳炸裂。
如此一来,楚砚冬终于明白了。
时景苏为什么会锁门。
一直以来困扰他许久的问题,终于得到最好的解释。
因为时景苏根本就不喜欢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