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抹了再出去。”傅闲立刻停下出门的动作。
何倦是有些羞愧的,但傅闲的平静很大的安抚他的情绪,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。
他被傅闲放在沙发上,傅闲低声问:“是哪里?”
何倦咬了咬唇,气息有些不稳,小声道:“是小腿。”
又道:“我自己来吧。”
傅闲仿佛没有听到这句话,他半跪着,将何倦的小腿放在自己膝盖上,挤出淡黄色的药膏放在手心,他掌心温热,冰凉的药膏很快也微融了些,变得温暖,随后傅闲才仔细将药膏从何倦的膝盖开始,慢慢往下点揉开。
何倦呼吸滞了滞,浑身不可抑制地小幅度颤栗,他感觉有蚂蚁沿着血管密密爬着,又好像是羽毛在拨动。
等傅闲将两条腿都上完,他的手却停在一只小腿的脚踝处。
何倦忍耐着声音有点颤抖:“还、还没完吗?”
傅闲一只手就能圈住极细的脚踝,甚至还有余。他垂眸看见原本玉白的地方,此时羞怯怯地染着粉,他又停了两秒,才慢悠悠撤开滚烫的手掌:“好了。”
他分明健康得很,此时嗓子却沙哑宛如重感冒的病人。
何倦没有察觉到这一点,度过了分外难熬的十分钟,他连忙将裤子放下,遮住双腿,又穿上拖鞋,傅闲也慢慢站起来,他忽然问道:“你用的什么沐浴露?”
何倦还没有反应过来,他有些奇怪地回:“就是浴室放的,你不是也在用吗?”
傅闲嗯了一声,等两人走到门口,他看着何倦认真围围巾,才道:“这个沐浴露味道还挺好闻的。”
何倦觉得和之前在国内用的并没有很大的区别,但他也点点头,很随意地同意了。
等两人出门后又过了几分钟,别墅的门被人敲响,管家看见门外穿着黑色衣服的青年,他打开门:“有什么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