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书中傅闲总是因为种种原因被阻挠,为什么现在他仿佛坚不可摧,如同尖锐的矛,能够刺破一切阻挡之物一般呢?
傅闲就那样一动不动,纵容何倦的动作。
仿佛猛兽乖巧匍匐,任由弱小的生命为他戴上项圈。
何倦回答傅闲的问题,他说话的时候,清泠泠的气息落在傅闲的脸颊。
如同他带了水杯余温的温凉手指:“我没有不接受你,但是我没办法像你对我那样,对你。”
他没有那么浓烈到近乎疯狂偏执的情感。
他没有办法给傅闲想要的东西。
傅闲微蹙的眉松了松,他恍然,沉沉沙哑的嗓音带了些明悟:“你是因为这个所以不愿意接受我吗?”
他顺势坐在病床边缘,被子下面是何倦细嫩的双腿,那上面有浅浅的淤青,是因为最近尝试走路摔倒导致的。
傅闲觉得这样不太对,很快他又换了个姿势,改坐为蹲,于是两人之间终于变成了何倦俯视傅闲的情景。
何倦静静的自上而下看着傅闲,漆黑的眸子沉静而疑惑。
眼底深处却带着清明。
与他相反的是傅闲。
仰视他的男人,眼底黑沉如不见底的深渊,带着风暴,里面是隐隐的偏执与狂热。
完全不复在外面的冷静理智。
他时刻扣得严密、打理柔顺的西装,此时微皱,领口的银色项链露出一角,他深深的凝视、仰望何倦,仿若信徒在仰望神明一般:“你不需要对我回馈相同的感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