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咒术师的人生就是一场马拉松,路的尽头是同伴的尸山血海。”

夜蛾正道还说,作为咒术师,要做好随时失去生命、或者接受同伴失去生命的觉悟。

不要……

不要啊……

什么狗屁觉悟啊?

“搞什么啊。杰,你丸子头摘了我都认不出来你了。还有悟……墨镜不是你的本体吗……快给我起来啊两个混蛋……变回我熟悉的样子……”

童磨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探查两个人的呼吸,声音颤抖,“总是说自己是最强,怎么还会躺在这里啊,你们两个混蛋!”

微弱但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手指上。

还活着……还活着……

冲过来那股劲儿一下子放松下来,童磨大口大口喘着气,仰面控制住自己差点奔涌而出的泪水,用冰温和的冻住夏油杰的伤口,等他准备处理五条悟的伤口时,才发现他额头和脖颈上的血肉在缓慢蠕动,似乎有愈合的趋向。

童磨手在不规则的颤抖。

两只手狠狠拍了下掌,童磨才把那种颤动压制住。

犹豫了一下,童磨没用同样的方式处理五条悟的伤口,他守着两个人的尸体,直到家入硝子和夜蛾正道匆匆赶到。

“感觉像做梦一样。”家入硝子喃喃自语。

她从没见自己的这三个同期这么狼狈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