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仍是臭着脸,但手上的力道放松不少。
“我看他才一点不怕,还敢逃跑,再惯着还不骑到我头上去?”
微生尘拧头不想搭理宴轻权。
偏生那人说着还不解气,伸着手要去扳微生尘的脸。
简直欺人太甚!
老话说泥人尚有三分性子,兔子急了还咬人呢。
更何况是一直以来被捧在掌心从来没受过委屈的微生家小少爷?
宴轻权的动作不快,逗猫似的去抓小巧尖细的下巴。
小猫咪“嗷”的一下咬在那只手的虎口处。
男人的手指很长,要把虎口那块肉叼在嘴巴里,需要把整个下巴都埋在对方掌心里。
圆润微挑的茶色猫曈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。
狭长的凤眸闪过细不可察的微弱笑意,手上的感觉并不痛,薄薄一层皮肉被并不尖利的上下两排糯米牙来回摩挲,有些发痒。
算不上耀武扬威的挑衅,反而像是虚张声势但又怯怯不敢用力的幼猫。
缓缓收拢手指,像是握住一支精致脆弱的玫瑰,绚丽得不可思议。
凶人的小猫嘴巴发酸,合不拢也收不回去,丝丝透亮的口涎滴在对方掌心里。
微生尘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