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筵也不知何时,大步走了几步,与沈沅嘉并肩而行。
沈沅嘉见他一整日,都漠然地跟在她们身后,不言不语,唯有付钱的时候,二人才注意到他,倒真是一个合格的钱袋子。
陆筵在只有两人的时候,整个人有细微的不同。就好比,他的眉眼会不自觉地低垂下来,一错不错地看着沈沅嘉。他的身体,会下意识走在外侧,替沈沅嘉阻隔开道路上的拥挤。他的步伐,也会变得慢下来,可以迁就沈沅嘉的脚步。
如今听到沈沅嘉的询问,他眼帘未动,不过喉间溢出了一声“嗯”,便是应答了。
沈沅嘉喜上眉头,好在陆筵愿意陪她去,若不然,她自己一个人,着实不敢。
陵州百姓知道城南有花灯节,大家都是往城南而去。
尤其是越往南走,人潮越是拥挤。
沈沅嘉刚开始与陆筵,还有几拳之隔,后来,她都几乎埋进了陆筵的怀里了。
陆筵见沈沅嘉的鞋子被踩了好几下,想了想,手臂绕过她的细腰,轻轻地将她按进怀里。
沈沅嘉一瞬间就觉得,周围的人少了许多。
陆筵天生就有一股高不可攀的贵气,尤其是鲜血里杀出来的人,隐约带了杀气,陵州百姓对其又惧又畏,虽不认识他的人,却全都不约而同地避开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