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沅嘉挑了挑眉,自作孽不可活。
梁素素脚滑不是意外,而是她故意为之。她一直注意着她的动静,自然没有错过她眼底的恶毒,多年浸淫后宅,那些小心思她也算是熟悉非常。
盛京城里的大宅子心机更深,手段更加恶毒,她都完好无损地活了下来,甚至还赢得了美名,真当她是绣花枕头?中看不中用?
她自然也不客气,以牙还牙,以眼还眼。
方才若是她没躲,跌下台阶,摔断腿的就是她了。
她用手勾了勾耳畔的青丝,笑得一点也不真诚:“哎呀,梁姑娘,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?怎么就摔下去了?”
梁素素疼得说不出话来,额头上已经满头大汗,发丝一缕缕沾在脸上,狼狈得很。
她深吸几口气,朝着一旁站着的方青青说道:“还不快来扶我起来!”
方青青其实也有些云里雾里,她知道梁素素想要陷害沈沅嘉,她乐得她出手,铲除一个强有力的对手。可她不知道,为什么最后受害的却成了她自己。
方青青不满梁素素的发号施令,可她一介商贾之女,身份比不得她,自然只能忍气吞声地上前,搀扶起梁素素。
恰在这时,在后面看了好一会儿的陆筵见沈沅嘉出了一口气,方施施然地从楼梯上走下来。
今日陆筵穿了一身宝蓝色锦袍,袖间有祥云暗纹,行走间如浮云四游,翩然成风,发丝也用紫金冠束起,腰间坠了一个洁白无瑕的玉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