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冷冷地睇了一眼陆七,接过她手中的象牙梳,淡声道:“孤来吧。”
陆七脸色泛白,她实在是太害怕生气的太子殿下了,毫不夸张地来说,太子一怒,必定流血千里。
沈沅嘉在镜中看到陆筵略含薄怒的脸,温声道:“你也别怪她,许是你今日在这里,她太紧张了。”
沈沅嘉轻轻推了推陆七,柔声细语:“你先退下吧,待会儿再进来。”
陆七惴惴不安地看了一眼陆筵,见他眉眼寡淡,没有阻拦,她这才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,并细心地关上了门。
沈沅嘉见陆七离开了,松了口气,她刚刚看陆筵可是动了怒气了,真怕陆筵责罚她。
“您和她生什么气呀?她平日里做的很好,只不过今日出了些差错。她是您送给我的人,您要相信,您培养的收下都是极好的。”沈沅慢慢说道。
沈沅嘉以为他是觉得他的人笨手笨脚,办事不力,折了他的面子,这才生气了。殊不知……
“孤是气她吗?她还不值得孤动怒。”陆筵握住她的青丝,泄愤似的拉了拉她的头发。
“疼!”沈沅嘉手扶着脑袋,糯声喊道。
陆筵气笑了:“方才你为什么不喊疼?就任由她扯你头发,一缕缕地往下掉,那时候就不疼了?!”
沈沅嘉眨了眨眼,“哪有您说的那么夸张……”
陆筵挑眉,“这是重点吗?”
他无奈的摇了摇头,道:“沈沅嘉,你以后别那么忍气吞声的,受了委屈要说出来,这世间,你要学会爱你自己,没有人比你自己更重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