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跟江云澈可是天生不和,无缘无分,八字犯冲,你以后可要离他远一些。”陆筵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,那些词说得杀气腾腾。
沈沅嘉杏眸瞪圆了些,忙不迭点头,可不是天生不和,八字犯冲。若不是如此,自己上辈子何至于落到那般凄惨的下场?
“都听殿下的!”
陆筵见她答应得迅速,心情蓦然变得愉悦起来,他又起了逗弄她的心思,“这么乖?孤若是要害你,你也听?”
沈沅嘉反问:“那殿下会害我吗?”
陆筵不答,伸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。这动作看上去用力,实则跟片树叶子落在头顶上的力道差不多。
沈沅嘉佯装吃痛地捂着额头,弯着唇吃吃的笑。这不说话,且加上动作中无形的纵容,都在明晃晃地昭示着陆筵的心思。
正当两人笑闹时,屋外传来一阵轻巧的敲门声,陆筵随意地说了一声“进来”,屋外鱼贯而入几位手捧托盘的侍者,为首的便是赵诚安。
赵诚安一入内,就发现两人之间的气氛暖融融的,这着实让他吃了一惊。以往自己哪次推开门,不是胆战心惊,生怕里面砸出来什么物件儿。
陆筵喜怒无常,性子古怪,最爱砸东西,偏生他对属下严格要求,稍稍有不满意的地方,都会毫不留情。是以每次议事,都格外费玉器瓷器。
“殿下,今日的菜肴依旧是按照您往日的惯例。”赵诚安招招手,示意身后的人将菜呈上来。
沈沅嘉闻到了香味,瞬间来了精神。不一会儿,桌上就摆了六个菜,奶汁鱼片,花菇鸭掌,莲蓬豆腐,龙井竹荪,荷叶珍珠鸡和凤尾鱼翅。